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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:傅羽and過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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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關之際,公司忙碌的很,這樣的繁忙一直持續到春節前。

自從那天晚上起,姜鈺對顏越的態度好了一些,但依然是不溫不火的樣子。顏越忙的焦頭爛額,沒有辦法顧慮其他的事情。既然姜鈺的態度有所好轉,他也心安了。

春節臨近,A市到處都是張燈結彩。姜鈺簡單的收拾了一點東西,乖乖的回家過春節。因為一直在忙,雖然就在A市,姜鈺也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回家了。

周沫也是一直在忙,姜鈺沒有見她,林君煒卻時常和姜鈺說說她的近況。因此,周沫一通責怪的電話掛過來的時候,姜鈺可以輕松的說出她今天吃了什麽,做了什麽,甚至幾點起床,幾點睡覺的。看不見卻可以想象得到,電話那頭的周沫一定是難得的紅了臉,姜鈺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。

灰蒙蒙的天空,A市籠罩在一片陰沈之中。除夕這天,起了個早,姜鈺來到了A市郊區墓園。即使一年只來一次,姜鈺也可以輕易的找到她要去的地方。

大理石契成的石墓整齊排列,永眠之人早已化作灰燼,周圍是青翠的松柏。因為是除夕,墓園裏面只有姜鈺一人。手上捧著的是一束姜鈺最愛的白色玫瑰,嬌嫩的花朵上還沾著些水珠,平白多了幾分素淡。十三朵白玫瑰,意味著唯一,你是我的唯一。

姜鈺第一次收到玫瑰就是十三朵白玫瑰,那個時候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,那人也不願告訴她。最後,很囧的,她自己去網上查了查。十三朵白玫瑰,代表著你是我的唯一。是承諾,也是表白,姜鈺愛上了白玫瑰,或者只是愛著那個人。即使那個人不在了,姜鈺對白玫瑰依然是情有獨鐘。

將白玫瑰放在墓前,姜鈺靜默。大理石裏鑲嵌的黑白照片中是姜鈺不會忘記的面孔。只要看著這張臉,閉目是回憶,睜眼是回憶,洶湧的回憶幾乎要將姜鈺淹沒。心上是一記又一記的鈍痛,命運玩弄他們至此,天人永隔轉眼數年。

“安城……”近乎呢喃的一聲被驚起的鳥叫聲淹沒,淚水濕了姜鈺一臉。多少次午夜夢回,汗水涔涔的醒來,也是這樣不知覺的落淚。每次都是一樣的夢境,反反覆覆不得停息。姜鈺捂著胸口蹲□子,試圖阻止那一股胸悶感和鈍痛感。

“小姐,你還好嗎?”

身後傳來陌生人的聲音,姜鈺趕緊抹幹凈眼淚起身。因為對方戴著大墨鏡,姜鈺辨不出他的樣貌,禮貌的回應他一句“我沒事”,還是帶著濃濃的哭腔。瞥見墓前的一束白玫瑰,那人肯定姜鈺也是來看沈安城的。

彎腰將一束百合放在沈安城墓前,傅羽才又看向姜鈺。“你也是來看沈安城的?”

姜鈺點點頭,不準備繼續逗留。她答應過沈父沈母,要脫離沈安城好好的生活,現在她哭成這樣還被人撞見了,再待下去不是什麽好事。

幾乎是肯定的,傅羽又問了一句:“你是沈安城救下的那個人吧?”心頭一驚,慌亂之間姜鈺沒有回話反而是匆匆離開,沒有多看那人一眼。

傅羽索性任姜鈺就這麽走了,摘下墨鏡看著姜鈺離開的方向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再次看向黑白照片,傅羽自言自語了一句:“那個人真的不是你給我見過的照片上的那個?”

一陣手機鈴響,傅羽掏出手機,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就笑了起來。接起電話,那頭傳來林君煒調侃的聲音:“傅羽你來A市了也不告訴我一聲,如果不是顏越說了我都不知道,你還拿我當兄弟嗎?”

“我也是昨天剛到,絕對不是故意不通知你的。哪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出來聚一聚,我現在在安城這裏。”

“在墓園?其實我們應該一起去看看沈伯父和沈伯母的。”

“嗯,我已經很多年沒見他們了。”

***********

姜鈺回到家的時候,姜父姜母正在做大掃除。看到他們忙忙碌碌,姜鈺接過姜母手上的活計,忙說她來。

在墓園裏失控的情緒已經全部收斂好,一再確定了別人看不出來自己哭過姜鈺才回家的。因此姜父姜母也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,何況姜鈺臉上始終掛著笑。

姜鈺和姜父一起打掃好屋子,姜母也準備好了簡單的午飯。吃過飯之後,姜鈺和姜父一起準備貼春聯的事情,姜母則去了準備年夜飯。姜父寫得一手好毛筆字,春節用的春聯喜帖都是姜父來寫。書房裏,姜鈺替姜父研墨,姜父則在一旁挑著好對聯。兩人時不時交換意見才挑好了對子,等等姜父寫好春聯幹透的時候也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。

從書房出來就看見姜母在客廳裏包餃子,姜鈺和姜父貼好了春聯之後就一起陪姜母包餃子,沙發正對的電視裏在回放著去年的春晚。一家人這麽靜謐的坐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不多,看著姜父姜母臉上都是笑意盈盈,姜鈺心裏也好受了很多。

手機在口袋裏震動,拍掉手上的面粉,姜鈺掏出手機,是周沫發的賀新年的短信。簡簡單單的新年快樂,姜鈺由衷的笑了,順手回了一條短信過去。這之後手機開始間歇性的在口袋裏頻繁震動著,把餃子包好以後姜鈺才掏出來看,一條又一條的祝福的短信蹦了出來。基本都是同事,也有幾條是以前的同學發的,圖方便姜鈺直接群發了一條“新年快樂”的短信出去,順便可以和其他人也問個新年好。

姜母在廚房裏忙碌,姜鈺想要去幫忙卻被姜母推了出來,姜鈺幹脆倚在廚房門口擺弄手機。林君煒,李助理的短信回了過來,姜鈺才發現顏越沒有回她的短信。想著顏越也不見得在意她一條短信,姜鈺撇撇嘴把手機重新揣回了兜裏。

“小鈺,收拾碗筷準備吃飯了。”姜母一邊從鍋裏撈起餃子頭也不回的說道,姜鈺笑著應下。

姜母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,姜鈺一不小心就吃撐了。

她靠在沙發上摸著肚子哼哼唧唧了一會,又沖在廚房洗碗的姜父說道:“爸,我們去散步消消食吧,我好撐。”

姜母從房間裏出來,見姜鈺正捏了一顆話梅往嘴巴裏塞,笑罵了一句:“吃撐了還吃零食。”

姜鈺吐吐舌頭,“媽,這個話梅好酸。”

姜母笑著遞給了姜鈺一個紅包:“壓歲錢。”姜鈺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:“孝敬爸媽的!”

姜父從廚房裏出來,見母女手裏一人一個紅包,也從兜裏掏了兩個紅包出來:“人人有獎。”一家三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。

A市的夜景一如既往的美,更因為是除夕夜添了幾分喜慶。姜鈺出了門卻不是為了散步。姜母嫌外面太冷不願意出門,姜父順了姜母的意,姜鈺總不至於一個人苦逼兮兮的去散步吧。她正在去沈家的路上,遠處有煙火盛放,算不得寂靜的夜空因為這轉瞬而逝的絢麗多了幾分喧鬧。

到沈家的時候是八點剛過,沈父沈母正在看春節聯歡晚會。聽見門鈴聲,沈母笑著對沈父說道:“一定是小鈺來了,我去開門。”

沈母開門就看見紅著鼻頭,沒有裹圍巾也沒有戴手套笑的蠢兮兮的姜鈺。連忙讓她進了屋,又替她倒了一杯熱茶,沈母才回到客廳沙發上坐著。電視裏是熱鬧的節目,姜鈺已經和沈父一起看得很歡樂了,沈母看著他們也笑了。

趁著主持人報幕的時候,姜鈺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沈伯母:“孝敬兩位的,不要嫌少,嘿嘿!”

沈伯母笑著睇了姜鈺一眼:“說了多少次不要準備紅包了,喏,除了你你沈伯父和我也準備了。”姜鈺笑嘻嘻的把紅包塞給了沈母,沈父把紅包遞給姜鈺的時候她也不客氣的收下了。

一直待到了十點多姜鈺才起身回家,沈父說要送她她連忙拒絕,無奈二老只能把她送到門口而已。

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了,沈安城離開,姜鈺似乎接替了他的位置一樣。逢年過節的時候,姜鈺都一定是要來沈家的,平時有時間的時候也都會來探望沈父沈母,姜鈺對待他們和自己的父母沒有差別。

或者是因為這樣,沈父沈母也早已在心裏把姜鈺當作了自己的女兒看待,只是姜鈺並不樂意他們對外宣稱她為他們的幹女兒。之前的那一次,姜鈺雖應下一起去酒會,卻堅持不要“幹女兒”這個頭銜。沈父沈母都拗不過她,便答應了下來。

盡管是除夕夜,A市依然是車流不息,燈火輝煌。姜鈺望著車窗外的夜景,忽的覺得倦了。揉了揉自己的臉,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點,姜鈺卻想起早上的事情,心裏驀地湧出了一股不安。那個人,他應該是沈安城的朋友吧,姜鈺並不記得自己見過他,可是他似乎認識她?

掏出手機才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,短信裏面只有一個字“嗯”,而發短信的人是……顏越?!

噗。賀新年的短信也會收到“嗯”這樣的回覆?姜鈺汗顏。姜鈺沒有註意到,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,她的嘴角彎彎,心情愉悅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嗷嗚~來更新了~

文名不會再換了喲~扭動~封面好看不~閃亮亮的鉆戒~逾桑圖鋪的二貍子君那裏求來的~傅羽這個人物 對劇情有很大的作用的喲~= =只有我自己覺得BOSS其實有點呆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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